该用户匿名发帖 发表于 2008-5-22 12:33 全显示 1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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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夜探古墓(上) 南宫无心焦灼地不住朝安田二人进去的庭院内探首,大异于他往常的镇定冷 静,淳于长和柳风、索卢麾二人对视了一眼,小心地试探道:「安小姐和田帮主 这么久了还无动静,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吧?」 南宫无心微微摆手,示意不用,眼睛盯着内里,摇头不语。淳于长见他这付 情态,不由暗忖道:「主上这般对待安小姐,显然已是情根深种,既已如此,那 么……」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响起,伴着南宫无心霍然站起的声音和欣喜的欢叫:「怎 样了,已经无事了吗?」抬头望去,却见到安雁欣一脸的喜色,以及田终术那白 净面皮上未曾褪尽的一丝赫红。 安雁欣言道那吕睫在对症药物和田终术妙术下已然转危为安,目下点了她晕 穴昏迷了过去,以弥补她因失血过多所致的虚乏孱弱。南宫无心听完后不由面露 难色,他本欲立即起程,今晚就赶回望霞山庄,但此刻却无端多了个累赘,安雁 欣对她似乎关怀备致。若自己坚持此时动身,必然会为她反对。 想到这里,不由左右为难,他既不想违逆了这使自己心动的美人儿的芳心, 又极欲回庄了解南宫世家目前的处境状况,一时沉吟不绝,难以决断。 淳于长等人知道他的心意,数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南宫无心考虑片刻, 抬起头来,正巧看到安雁欣那双秋水明眸里布满了乞求,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南 宫无心轻叹了一声,感到自己怎能使这么动人的美女失望伤心,沉声道:「既然 吕将军有伤在身,不能挨得路途的辛劳,我等又心急着赶会山庄,那就这么办,」 转目从紧盯着他的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满脸希冀之色的安雁欣处, 续道:「雁欣留下来照顾吕将军,待我回到山庄后即派马车过来,明日一起赶赴 山庄,今晚我就先走一步,老田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很久未见面,该叙叙旧了, 柳风、卢麾也一起走。淳于你就留下来随侍雁欣,免得她一人顾不过来!」 田终术听他说完,忍不住心里的失望,抬眼望去刚好和安雁欣的目光相遇,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眨了眨,似在告诉他不用心急,两人若要相聚机会多得是。他 不由放下心怀,暗道:「这女子也真单纯,这般容易上手,她似乎已对我田某人 芳心暗许了呢,哈,哈,艳福啊!」 淳于长恭声应是,保证道:「小人定会尽心尽力,请主上放心!」柳风、索 卢麾二人不迭地点头,他二人自然清楚这位平素沉默寡言之人的能耐,相信他说 得出就定可做得到。 田终术这时插口道:「要不要我把属下帮众调过来帮手?」 南宫无心点点头,拍了下淳于长的肩膀,不同意道:「无须如此惊师动众, 骆郢城是我南宫世家经营多年的地盘,一草一木亦熟悉之极,没有什么流贼鼠盗、 奸邪无耻之辈,这我是不担心的。淳于你一切听从雁欣的吩咐,不得违背,好好 照顾她二人,知道吗?」 「是。」淳于长低垂的眼睛中霎时间闪过一抹凛然之色,可惜无人得见。 望着远去的南宫无心一行人影渐渐消失在越来越暗的天色中,淳于长转身对 倚门凝望的安雁欣道:「安小姐,主上已去远了,我们也回客房吧!」见她默默 点了点头,似乎情绪低落之极。当下不再多言,转身在前引路。 淳于长的房间就在吕睫和安雁欣卧室斜对面,只隔了一间房,以他俩的功力 来说,各自房间有什么动静彼此都可轻易听到,不虞有什么不测。在回房之前, 淳于长先将安雁欣恭送至她的房门口,然后才拱拱手,道了晚安,立时回转身去, 似乎一刻也不欲和安雁欣多呆,如避蛇蠍一般。 安雁欣心下微感奇怪,难道这人自己的美色就一点都不心动么,纵然他心知 肚明自己和南宫无心的关系,顾虑极多,但一个春秋正盛的男人面对一个绝色美 女,这样的表现却也委实奇怪。 她本已进入屋中的娇躯不由微微侧转过来,臻首轻悄的略略移动,无声无息 地朝淳于长的背影望去,入目忽见他雄壮的身躯忽然一颤,脚步不稳,就似要失 去平衡一般扑倒在地,不由大感怪异,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受伤了么?但一路 行来几人一直在一起,从未和人动过手啊,难道是他练功走火,或抑是以前遗留 的旧伤? 她正欲上前,忽然淳于长仰天长呼一口气,长袖伸出,在嘴角处一抹,放下 来隐约可见一滩暗红色的血渍,颤震的身躯却稳定了下来,加快脚步走至屋门前, 迅速走了进去。 安雁欣疑惑不解,忽然心下一动,暗忖道:「和爹爹会面当晚曾有人暗中窥 伺,却为爹爹打伤后逃遁,当时寂心师叔正为自己输功,神智昏迷,所以不知。 但爹爹曾言那人最后用上昔年绝顶高手『血魔』的绝技『血遁』之术,他吃 惊失神下才为其逃脱,但在爹爹神功之下那人也受伤不轻。眼下这淳于长如此形 状,显然身有暗伤,莫非竟和此事有关么?「 想到这里不由暗暗吃惊,若那人真是淳于长的话,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早就 为他所知,那南宫无心等人也该早就知晓自己和他要此趟返家处理的南山叛乱之 首安硼宗的关系了呀!但几日相处看来,却又全不似这么回事,这些人好象还都 蒙在鼓里哪! 真是越想越头痛,恼怒之下索性不去想它,「该来的还是要来!不管那人是 否淳于长,只要在自己身边,总有一日会露出马脚,一切到时再说,我就不信他 能拿我安雁欣怎样,哼!」安雁欣喃喃自语着,转身关上了屋门。 走近床榻,只见吕睫依然紧闭双眸,沉睡不醒,袒露的胸怀仍未掩上衣襟, 双峰并峙,一只晶莹欲滴,洁白丰腴;另一只却赫然涂上了一种黑色药末,从乳 头到乳根,团乳肉尽皆涂满,不露半丝空隙。隔着一条深深的乳沟,黑白对比, 两色分明,看去极为诡异。 安雁欣看着吕睫那宛似刀削一般轮廓分明的俏丽脸庞,暗道:「但愿那田终 术不是吹牛或者敷衍了事,这药物真的有效,唉,吕睫啊吕睫,你可要快些醒来, 否则我从田终术手中将你救出的这番苦心就算白费啦!」 眼见窗外天色全黑,客栈之内人声鼎沸,呼酒要菜,定房牵马,各种声音不 绝于耳,她虽然第一次来到这骆郢城,心中极欲见识见识这地方的风光和土物人 情,但那淳于长却是全无领她出外逛逛之意,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一路马不停蹄 的赶路,极少时间练功,不趁此机会锻炼一下内家修为呢。 想到这里,脱衣上榻,在吕睫身侧盘膝而坐,摆出正宗道家修炼姿势,凝心 定虑,内视神明,缓缓吞吐吸纳,将十数年练得的一缕真气从丹田提出,经关元、 檀中、百会等任脉流转,渐渐进入背后的督脉诸穴,巡行一周,细弱的真气渐渐 变得粗壮起来,再转流入手足三阴、三阳等人体十二正经,依次流注,往来不歇, 大约经过三十六个大周天,已有手臂粗细的真气来至「玄女大法」独有的要穴 「虚灵穴」处,吞缩缠绕,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她从十岁开始拜师沧海剑宗的奇宸真人,十多年来一直修炼的是阴阳家的独 门内功,虽然火候不是很深,但却也成绩颇然,前些时日得到了那《玄女诀》, 并且破开阻碍得窥门径,达到小有所成的境界。但自古以来绝无一人可兼两门属 性不同的内功,一旦相冲相克,走火入魔,纵是百年修为亦可毁于一旦。因此在 弄清原有内功和「玄女大法」的属性是否相同之前,安雁欣万万不敢将这两门运 功途径全无相似之处的功法骤然混为一炉,怕因起莫测后果。 她刚开始行驶的是阴阳家的修炼途径,因此功行圆满之后来到「玄女大法」 的要穴处时徘徊了一会儿,终于全然退却,回归丹田。 当她睁开双眼之时早不知过了多久,只是外面的喧闹声已经停歇,虫鸣蝉叫, 风声呼呼,一地的月光倾泻屋内,照在吕睫苍白的面颊,更显她柔弱不堪、楚楚 可怜的娇姿神态,全无一个叱吒风云的将军那飒爽的英姿气概。 她忍不住伸出纤手,在吕睫面颊上抚摩一把,入手只觉滑腻冰凉,沿着粉颈 向下,渐渐来至她高耸的洁白乳房上,正欲捏学男人般肆意掏摸抚弄,忽然一声 异响穿来,凝耳听去,竟是发自斜对着的淳于长的居处。 心中不由一动,暗忖道:「从响声听来他似是要偷偷出外,但这么晚了是去 何处呢?」好奇心起,迅速披衣下床,来至窗口,轻轻打开一丝缝隙,投目望去, 却见对面此时已全无声响,再运功于耳倾听片刻,知道那屋内已无人,淳于长可 能跃窗出去了。 她思念片晌,眼波在酣睡的吕睫处打转,心里去或不去两个念头交替旋转着。 最后终于还是耐不住对淳于长的好奇心和那朱家祠堂不速之客的疑惑,又瞧 了瞧床榻,暗道:「我只出去片刻,看看淳于长是去哪里,马上就回来,这短短 时间内该吕睫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当下打定主意,迅速穿束停当,启开窗櫺,「流云惊风」身法施展之处,曼 妙身资宛似临波轻燕,纵跃起落,刹时失去了行迹,只余下夏日的古树鸣蝉,不 明白为何人那么大的身躯仍可像它们般轻盈地掠空飞去,一时鸣叫的更响了。 [ 本帖最后由 scofield1031 于 2011-8-3 23:10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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